他勾着她袖子的手悄悄拢住了她的手腕,一点一点的,加重了力道。
听到她“嘶”的一声,生了怯一样,又缩回了手。
每当他那些阴暗至极的心思,占据他全部心神时,他整个头都在痛。
想着她疼的样子,心也跟着疼。
姜娆揉着手腕,只觉得喝醉酒的他没轻没重,想着他刚才说为了找她才回金陵,根本生气不起来。
又见他垂着眸,黑色的瞳仁因为眼睛里的血丝,显得有些红,看情态,真的越来越像她祖父祖母养过的那只小狗。
她年
纪小的时候,那小狗总黏着她,半步都不离开。
大概是生着病的人都格外脆弱吧,想要靠近那个对他好的人。
姜娆说,“我说过要陪你到腿好起来,就会一直陪到你真的好起来那天的。”
容渟垂着眼睑,酒气满身,心里苦闷。
梦外哄他,梦里也哄他。
偏偏他都想信,哄骗他多少次,他都想信,即使做梦,听到她的解释,他就没气了。
但换是很生气一被哄就不生气了的自己。
每次头疼的时候,他都有一种不知道从何处来的直觉,把她关起来,她会怨他恨他,总有一天,会彻彻底底地离开他,再也找不着。
他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
但他想对她有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