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皱着眉头皱着一张脸,“你怎么会针线活?”
她有时候视线会扫过他的手,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手,手背上满是伤痕,手心里厚厚一层老茧。
但他刚才穿针引线的模样,熟练得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。
虽然针脚比不上府里那些绣娘,但至少比她力气大,绣上去的线更结实。
“没人给我缝衣服,自己就会了。”
内务府分发下来的新衣,他向来是落不着的,顶多过年那天,皇后为了向昭武帝展示将他照顾得好,会让宫女给他换上新衣,带着去吃年夜饭。
但其实他那个眼里只有政事的父皇从来都不会看一眼他的孩子。
年夜饭只后,他仅有的穿新衣的资格就没了,其他时间,旧衣一穿就是好多年,他自己给自己改大改小,缝缝补补,一年年撑过去。
这种时候总会羡慕那些有母亲的小孩。
有人问他饥寒。
有人顾他冷暖。
……
姜娆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亲口说起他过去的事。
明明没有几个字,却叫她脸上的表情瞬间难过了起来。
容渟蜷了蜷他那带有伤痕的手指,说道:“若你以后换是发愁这种简单的针线活,我可以继续帮你。”
姜娆却摇了摇头,“不要。”
她忽然想练好针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