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与此同时他的头隐隐作痛,痛得他无法再想下去,那种想毁掉什么人的念头偃旗息鼓,落潮的潮水一样,消退了下去。

容渟的脸色恢复如常,他平缓说道:“上次,我好像惹他生气了。”

姜娆知道他是在说上次他不把乌梅给她弟弟的事,笑了笑,“你做的是对的呀。”

“我弟弟最近换牙,已经小半个月没叫他吃糖了,他有些嗜糖如命,一颗门牙都烂掉了,换了新牙,可不能叫他再吃糖吃那么多了。”

“我今日来,是为了这个。”容渟这时推着一四四方方的纸袋往前,“我问过大夫了,这种杏仁酥里没有太多的糖,换牙的小孩子吃是没关系的。”

这、这、这……

姜娆受宠若惊。

他若只送东西给她,像是报恩。

可送东西给姜谨行,好像,是因为觉得上次没给糖,惹了她弟弟不开心……

他长大后本该是高高在上,目

中无人的。

世界里只有他一人,独断专权,也不会在意别人怎么想。

她竟然把一个要长歪的孩子引向正途了。

有点、厉害。

她让丫鬟把那四四方方的纸袋接了过来,对容渟说道:“多谢你。”

容渟细细看着她脸上的情绪,瞳仁里倒是风波未动。

待他视线扫到临窗那张桌上的一物,眸子轻轻一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