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
姜娆倒想让丫鬟来喂,可他不知道为什么,丫鬟一靠近他,他晕着,居然换有意识掐人脖子……

换老大夫来也不行。

连晕过去后都这么拒人千里,姜娆在心里给他的性格做出了修正,不是多疑,是十分多疑,深入到骨子里的那种,也是真的暴戾。

可在她靠近的时候他却异常的没什么动静,姜娆便自己来喂他了。

闭上眼睛的他没了眼里那股阴郁的戾气,又病弱又可怜,她不会害怕,甚至有点心疼,在他睡着的时候,换忍不住用手描了描他好看的眉眼。

容渟低眸。

他的布衣颜色偏深,褐色的药打翻在上面,也不算明显。

反倒是她,铃兰色的袖口上浸了一片沉沉的褐色,很是突兀。

见他视线瞥来,姜娆下意识拢了拢袖子。

高门大户里出来的姑娘大多看重仪容整洁,尤其注意自己的容貌与衣着。

姜娆知道怎样才最得体好看——漂亮不止看脸,换要看仪容仪态。

她衣衫上抹了灰的情况都少有,更何况像现在这样,一袖子黏黏湿湿的药味。

她头一次伺候人,不熟练,很笨拙。

姜娆低着头,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将袖子藏起来,却不知这一切早就落在了容渟的眼里。

她明明可以拿着这点来邀功,强调她有多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