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宜站在大堂中间,听着外面噼里啪啦地大雨声。

几乎要掩盖住一切的声响,让整个天地只剩下这场无穷无尽的大雨。

“渭河会溃堤吗?”舒云宜蓦得想起已经三天不见人影的叶景行,突然问道。

张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天气又闷又潮,外面是漂泊大雨,里面却热得磨人。

“渭河溃堤不是年年都有的事情吗,这么多人填堤了,还有人还整日在堤坝上偷工减料。”

她颇为怨怼地说着,手中的蒲扇扇个不停。

“你也知道堤坝溃堤会有人跳河。”舒云宜扭头看向她。

“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,我看今年这个新上任的年轻尚书估计也要喂鱼了。”

张婶说起这事,显得习以为常,漠不关心。

“渭河水量本就大,今年雨势不正常,渭河本就位于低洼之处,溃堤是不能避免事情啊。”舒云宜喃喃自语。

张婶嗤笑:“这些道理我不懂,我就知道,地势低所以才要建堤坝,现在堤坝依旧是十多年的样子,根本没人管。”

“我母亲就是被河水冲走的,我这辈子也忘不掉。”

她脸色沉重。

“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偷工减料。”她好奇地问着。

张婶平静说道:“若是没有偷工减料,这个堤坝怎么和十多年前一模一样。”

舒云宜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