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云宜一愣,下意识反驳道:“没有的,阴阳先生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太傅。”
“三人分道扬镳是十四年前的事情。在此之前三人一直感情深厚。”
叶景行解释着,说话间突然皱了皱眉,隐约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可老师之前和太傅已经决裂了。”她没有察觉到异样,不安地喃喃自语。
“太傅最重感情,十四年前与阴阳先生决裂,但这些年对白鹿学院却依旧照顾有加,与你老师更是有过命的交情,不会短短几日便反目成仇。”
“明真先生性格狂傲不羁,仗义执言,曾数次当真指责朝堂,甚至呵斥官家行事荒诞。”
“能安然走到现在,太傅的态度最是关键。”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。”舒云宜黁里让自己冷静下来,平静说道,“只要有太傅在,官家就不会轻易动老师。”
“对。”叶景行坚定说道。
“那不是正好说明,太傅不愿再护着老师了吗?”她钻进死胡同出不来。
“你冷静一些,太傅若是对你老师起了杀心,明真先生活不过当夜。”叶景行神情冷静无情。
舒云宜一怔。
“中间隔了五天。”他伸出说来,“一定是这五天发生了什么事情,之后又恰好碰到太傅重病。”
“时机恰巧。”他意有所指地说着。
“太傅病了?”舒云宜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,只是呆呆地重复着。
“嗯,昨夜高烧不退,太傅的身体你也是知道的,沉珂多年,不易动怒,不易操劳,不易忧思。”
“他那日回去脸色就不太好。”舒云宜喃喃自语,想起老师屋内那半截衣裳上的血迹,忍不住抖了一下,“他还吐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