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这位读书人曾在十四年前,力挡敌军千军万马之前,为京都百官和百姓逃亡留出一线生机,更是成了学子口中的楷模。
高高在上,平步青云的学士太有威严了,而这样前半辈子落魄,后半辈子腾飞的人才更有说服力。
这次管家骤然以意欲之罪把人抓起来,态度强硬,丝毫没有顾忌天下学子的感受。
舒云宜不由朝着最坏的方向想去。
明真先生在做一件大事。
她是知道的。
自懵懂时便跟在他膝下读书识字,到了如今已是十多年的光阴。
一开始他在舒家还能安安稳稳地坐着,可到她六岁之后,老师每年至少有半年都是在外面的。
天不亮就出门,深夜而归,有事一出门就是一两个月。
直到五年前,他带回了玄子苓,交给了自己的忠仆玄大叔抚养。
而那一年,太傅挂印辞官,官家百般挽留,奈何根本阻挡不住太傅南下归隐。
那一年,京都同样血流成河,科举舞墨一案,震惊大尧。
谁也不知道,太傅离京前一晚曾深夜到访舒家,和王来招彻夜详谈,直到东方即亮。
太傅走后,从来不动声色,闲适淡然的王来招大哭一场,之后消失了半个多月,这才带回了玄子苓。
她莫名有些不安。
“我去找太傅。”她忍不住站起来,焦躁不安地说着。
叶景行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