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视线落在那截带血的衣袍上,眼眶不可抑制地泛起红意。

“我们本应是杀害恶龙的引路人,可如今他成了为虎作伥的怅。”

舒云宜头皮发麻,手指僵硬地蜷缩着。

她扭头看向自己的老师,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眼角闪着泪花,倒影着天光,鬓间白发越发沧桑。

那双承载了整整五十年情意的眼睛,到了现在怕是连一滴泪都盛不住了。

舒云宜莫名觉得悲怆,几乎要落下泪来。

“下去吧。”王来招半阖着眼,敛下满腔悲凉。

舒云宜低声应下,出门时顺手把门关上。

视线逐渐狭窄时,她自昏暗中只看到一道晶莹的水光。

她一转身就看到叶景行举着手站在不远处的游廊下,身形修长。
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她惊疑地问着。

“听说刚才太傅来了,来看看。”

玄明堂偷偷摸摸藏了一个小孩的事情瞒不过他的,但她们既然不打算宣扬,她自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
“没事了,来找老师的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舒云宜长叹一口气。

“现在正在张骨头,应该躺好的。”她伸手扶着人,“回去吧。”

见她不愿细说,叶景行也顺势略过话题。

“最近大晚上睡觉很难受,包裹起来的地方很涨。”他颇为苦恼地抱怨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