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”迟秋意犹豫了一下,庆阳城里姓容的人家并不多,称“容公子”无异于主动暴露。

“在下姓祁。”容岩道。

“对,他姓祁。”迟秋意忙跟上。

“老朽见过祁公子,刚刚见祁公子对这鱼有些兴趣,不如送给公子可好?”老头儿客气道。

“哪能第一次登门就收礼,”容岩摇头道,“这鱼确实不错,但我绝不能收,以后常来便是。”

“祁公子说得对。”迟秋意说,“这鱼是盼姐姐送给您老人家的,我们怎么又好夺人所爱呢?”

“这位盼姐姐又是何人?”容岩问。

“是周伯的女儿,已经嫁到外地了。”

“原来老人家的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。”容岩说着同情的看向老头儿。

老头儿大笑起来,“老朽还是那句话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老朽自个儿经营着这家酒馆,吃穿不愁,每日还有空闲和不同客人聊聊,已是人间大幸。只是老朽能力实在有限,无法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。承蒙恩公不嫌弃,愿意来老朽这里用一顿粗茶淡饭,老朽不胜感激!”

“周伯哪儿的话,您手艺好,大伙儿都愿意来捧场,那是您的本事。”迟秋意不好意思道。

“恩公?”容岩捕捉到话中的关键词,“这位恩公难道是?”

“对,正是迟公子。”

“这是怎么一回事,我倒是想听听了。”

“这事说来话长,两位不如进屋去,待我为两位贵客沏一壶好茶慢慢讲来。”

容岩便随着二人进了里屋,发现屋内装饰越发淡雅。入门是几盆待放的水仙,两盆墨绿的君子兰和几株淡绿的菖蒲草。房间左侧摆了一面屏风,屏风上是一副山水工笔画,画的是一人一马行走于月下,落款是望月山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