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让我不必等的?”姜妙抬起头,看他,眼圈红红,笑中带泪,“我等了一百八十多天,这不就感动上苍了吗?”
她一面说,一面踮起脚,为他摘下狐狸面具。
随着面具一点点揭开,那张熟悉的俊美绝伦的容颜便出现在她视线里。
以往见肖彻,他眉宇间总暗藏锋芒,因为肩头有使命,即便他什么都不说,那份沉重仍旧会流泻于眉梢眼角。
很多时候,姜妙都觉得他像个被仇恨支配了的木偶。
但有孙贵妃的遭遇在前,她也知自己没资格对他们的计划指手画脚,更没资格指挥着肖彻该怎么做。
那份沉重便一直压着他,直到后来,险些逼死了他。
然而现在,他整个人风华尊贵,轮廓清朗,唇线柔软,那双眼睛里全是她,再也没有以前她看不懂的幽邃和复杂。
俊了,也更年轻了。
姜妙哭着哭着便开始笑。
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,扎得肖彻心里难受,抬起手,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,将泪珠儿拭去,不让它落下。
将狐狸面具搁在一旁的方几上,姜妙再度搂紧他的腰,仰头看他,“你有没有想我?”
“想。”他道。
“有多想?”
肖彻从怀里取出那支玉兰花簪给她看,“若再见不到你,这支簪子就得被我捂化了。”
姜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里的簪子,这不是她弄丢的那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