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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北梁时,她便得知这是嫂嫂的首饰,做工很粗糙,玉也不是好玉,但对皇兄而言,应该是很有特殊寓意的一件东西。

这一路上,皇兄更是没怎么离过手。

这会儿听肖彻说他们俩的相遇因为一支簪子,楚绾便开始脑补,“你捡了她的东西?还是你在办案时,不小心拔了人家姑娘头上的簪子?”

肖彻摇头。

他和她的相遇,有些奇妙。

双方不知情的情况下,先有了肌肤之亲,等真正见了面,又互相不认识。

那个时候,她因着未婚先孕为世俗所不容,孤立无援想方设法接近他以求得庇护。

说实话,十五年的龙脊山训练对他而言是枯燥的乏味扭曲苍白的,她的出现,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鲜活和亮光,那些小心机小算计在他看来,俏皮而有趣,所以他下意识地选择了纵容她。

但那个时候,他肩头有命定的重任,无法做到像寻常人那样与她儿女情长。

他以为自己能把界限划分得很清楚,然而却在不知不觉中,入了眼,入了心。

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,竟然把护着她当成了一种习惯。

楚绾托着腮,盯着他看了片刻,突然轻笑,“难怪母后总说,沉默寡言的人最是深情,父皇敢为母后力排众议空置后宫,如今我瞧着,皇兄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,啧,真是越来越好奇了,那位嫂嫂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肖彻收起簪子,“再过几日你便能知道了。”

她不同,跟这天底下的绝大多数女子都不同。

豁得出去,敢作敢当,也从不认命。

也正是因为她的不认命,才会有了这支簪子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