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要随他放纵自己,陆翀又不甘心,正琢磨该如何教导好他,就听到他的这句话。
不是宦官?
陆翀心弦微松,不是宦官就好。
“她是宫里的皇祖太妃。”周津延淡淡地说道。
陆翀稍微缓和的脸色,又一大变。
不过有了一开始的对比,他竟觉得容易接受了。
但还是离经叛道,这小子小时候就一混蛋性子,如今更是无法无天,陆翀瞪着他:“周度,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?若让世人知道,你……”
周津延无所谓,悠悠地说道:“周津延所行所为,与周度何干?”
陆翀随手抄了书案上的砚台砸向他:“混账话。”
周津延偏头,抬手逮住砚台,起身放到书案上:“大哥今晚去山海关?”
“太晚了,马上就启程。”陆翀不太想与他说话。
周津延点点头,伸手,手掌在他眼前摊平:“你弟媳的见礼。”
陆翀开口骂了他一声,卸下自己腰带挂着的最得他心意的一只玉佩,丢到他手上。
玉佩成色极好,价值连城,世间罕见,周津延很满意。
幼安不知道周津延今天会不会过来找她,但她还是想等等。
周津延送走陆翀回宫后,就赶来了吉云楼,一推门就看到了披着薄毯等他的幼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