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翀点头连说了两声:“好啊!好啊!”
孟春苦笑着,顶着陆翀杀人的目光飞快地收拾了屋子。
周津延进屋看着坐在案后的陆翀,面色平静,语气却是有些不悦:“刚才什么态度?”
陆翀起身,走到他面前,冷笑一声:“你还有脸说?”
周津延皱眉,倒是弄不懂他这是闹得哪一出,上下看了他一眼:“要帮你请太医?”
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,陆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忍住与他动手的冲动,暴躁地背着手,在他身前走了两圈,指着他:“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?”
周津延舔唇,气乐了:“莫名其妙。”
“没人管你,你就堕落到与宦官厮混了?”陆翀怒道。
周津延扬扬眉,原来是因为这个,他笑了一声:“与宦官厮混怎么了?大哥瞧瞧我身上穿的什么衣服。”
陆翀盯着他身上的蟒袍,眼中的怒火奇异地消失了。
顿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你落到如今这个地步,怪我。”
当初出事后,是他没能及时拦住他,等找到他时,他已经冒险进宫了。
周津延坐到幼安常坐的短榻上,欣赏了陆翀复杂的脸色,才笑着说:“她不是宦官。”
陆翀一腔怒气,无法发泄,纵使铁血手腕,但周津延是他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他只能自责,内心愧对姨夫姨母,没有照顾好周津延,不仅让他身陷险境,还让他被这泥潭磨的性情大变,竟有了这种癖好!
也不知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