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酩远喝空了手里的甜牛奶,把罐子投进身旁的垃圾桶里,发出一声轻响。
他扭头,问岑月白:“只是来跟我说这个的?”
“不然呢。”
岑月白咖啡罐也丢进去,拍了拍手,“我还能是来干什么的?”
“以为你想进去看看她。”
岑月白摇头:“我哪有那么没有眼色,你不进去不就是怕吵醒舒老师么,我进去干什么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,“我已经放弃了。”
周酩远轻笑一声,调侃一句:“才放弃?”
“嗯,是真的放下了,我不配。”
其实在危险发生的那一刹那,岑月白是比周酩远离舒鹞更近的存在,只是他没能及时扑过去。
没能及时不是因为腿伤,而是他在那么关键的时刻居然有些犹豫。
岑月白自嘲地笑了笑:“原来人真的是怕死的。”
岑月白以前觉得,身高,颜值,金钱,地位,这些比不上周酩远其实都没那么重要,他心里还有些不服地觉得,在细心和爱上,自己不一定会输。
只不过是认识得晚了些,才来不及。
原来不是的,在可以为舒鹞奋不顾身的时候,只有周酩远不顾生命危险地冲了出去,没有丝毫犹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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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鹞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兀长到令人烦躁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