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白栩直接捂着嘴拉走了。
里斯教授说周酩远的胳膊伤口很严重,有断裂的金属深深刺进他的手臂, 光是处理伤口就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。
周酩远全程一声不坑, 好像被人用针戳来戳去缝合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膊一样。
倒是时不时就要扭头看一眼门外, 目光俨然是舒鹞那间病房的方向。
里斯觉得自己又耐心又负责,结果没换来周酩远的认可,还被这位小周总催了一句:“缝上就行了, 去看看舒鹞醒没醒吧。”
“……不消毒会感染的!回头发烧烧傻了,看舒鹞还要不要你。”
周酩远闭嘴了。
总算是给周酩远处理好伤口, 这人一秒钟都没多停留, 只留了声“谢谢”, 披了件病号服直接出去,站到舒鹞那间病房门口, 从玻璃窗往里张望。
可能是见舒鹞还在熟睡, 他才在走廊的椅子里坐下来。
岑月白自己转着轮椅从楼下上来, 一眼就在寂静空旷的走廊里, 看见坐在舒鹞病房门口的周酩远。
医院里暖气开得很足,周酩远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,左侧肩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,披着病号服。
他坐在冷金属色的休息椅里,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拄着膝, 弓着背部。
最近常见周酩远,岑月白却很少看他有这种时刻。
听舒老师说过,周酩远比他们年龄大一些,其实相处时感觉不到什么年龄差。
只有一点,周酩远和他们几个不同。
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,他们能在任何场所瘫成任何形状,被赵雅耳提面命说了无数次“偶像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”,仍然不知悔改,稍有不注意就原型毕露。
但周酩远不同,他好像永远都很挺拔,极少有这种像是被什么压弯腰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