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说坐姿。
而是神情。
男人很容易看懂男人在想什么,就像那天周酩远看懂了岑月白出车祸后的低落,岑月白也在此刻看懂了周酩远的自责。
岑月白从一旁的饮料自助机里买了两罐喝的,一罐是咖啡,一罐是牛奶。
他转着轮椅到周酩远面前,把牛奶递过去。
周酩远接住红色的旺仔牛奶罐子,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眸子抬起来,看向岑月白。
岑月白笑了,学着大半个月前周酩远说话的样子:“不是受伤了么,别喝咖啡了,牛奶对你更好。”
这话熟悉,听得周酩远这种不动声色的人都挑起眉梢。
他单手叩开牛奶罐,喝了一口,才问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。”
窗外还下着轻雪,这是近三年来帝都市持续时间最长的一场雪,只不过走廊里的两个男人都没心思去欣赏。
“我这情况,再折腾回市医院也不太行,赵姐直接在楼下给我办了个手续,刚在这边检查完。”
“嗯。”
岑月白叩开自己的咖啡罐,撞了一下周酩远的:“那个在演唱会灯球上做手脚的人找到了,警察带走了,赵姐说正在审。”
其实在这种大型聚众场所里作案,要找嫌疑犯相当有难度。
人太多,要封锁现场,请所有在场人员参与调查,调查过程又繁琐又耗时。
昨天的演唱会将近6万人在现场,一个个盘查下去警察们还以为观众不会配合,准备好要打一场硬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