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这金胡人如何进的京,他又如何能好好的,如今倒好,这便就杀了,死无对质,仰靖安心口钝痛,伸手点他,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“父皇。”仰桓又唤了一声,“儿臣说了,父皇误会儿臣了。”
“误会?”
“父皇以为,是儿臣将这些金胡人引入京中的么?儿臣好歹乃是大兴太子,做得这般事情,难道儿臣不怕天谴么?”
这话,倒是叫他说去,仰靖安又是一滞,片刻才道:“好,那你与朕说说,是谁,有这么大的胆子!”
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父皇。”仰桓挑眉,正对上边上扶着龙座而立的人。
荣氏恨声:“太子!莫要含血喷人!”
仰桓哪里会搭理,继续道:“父皇可知道,荣皇后这些年常有在废殿见一人,此人膝上本有一胎记,后不幸中了毒箭,刮骨蜕皮,且从此再不能行。”
“你……”荣氏盯住他。
“别急。”仰桓一拍手,便有宫人将一个小宫女拽了出来,“怪也是怪皇后你实在大意,既然是知道这许多的贴身侍女,又怎么能随意处置了也不确认下是否断气呢?”
那宫女瑟瑟发抖,身上伤痕累累,趴在那里不敢抬头。是仰靖安喝了一声,才终于抬起脸来。
“这是你宫里的人。”仰靖安看了一眼荣氏,为什么记得,是因为他曾说过,这小丫头长开了些,倒是个可人,此后便就再也没曾在她宫中见过了。
荣氏退了一步:“此女现在在太子手中,自然是依着太子的话说。臣妾可不是能这般被诬陷的人,臣妾对陛下之心,日月可鉴。”
“真是好说辞。”仰桓抬眼,“但是皇后着急什么?本宫要说的,可不是偷人的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