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也不迟。”那黑衣人近前几步。
“你还过来做什么?我劝过我爹了, 但是他执意要去, 我没有办法!”宁轻言提声,“那剿匪人群中,还有我的夫君!他自然要去的!”
“夫君?没想到宁小姐已经这般情根深种了, 这还没过门,已经将夫君挂在了嘴上,人道宁国侯府的嫡小姐沉稳明理, 也不过尔尔。”
“我如何,与你无关!”宁轻言咬牙,“今日你来,是要杀我灭口的?”
“灭口?”
“否则怎么会与我表明身份,连藏得这般深的丫头也供了出来。”宁轻言退了一步,“不是吗?”
“自然不是,小姐用词不对,什么叫供?阶下囚尚且才能用供字。”黑衣人好心情笑了一下,又近了一步,“不过小姐方才说的灭口,倒是很有意思,小姐不若想想,除了没用这一条,小姐可还做了什么别的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再想想?”男子说着已经坐了下去,缓缓把玩着桌上的绣布。
宁轻言揪紧了裙侧,眼睛随着他的手瞧过去,那绣布被他在手中转几道,又折了回来,最后重新丢回了绣筐里。
她眼皮子跟着跳了一下: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好,很好,”男子拍拍手,“听闻你与那秦家小姐关系不错,可是真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关系不好,那倒是奇怪了,前时你爹出征,你却是进了秦家医馆,小姐莫不是要与我说是去瞧病?”
宁轻言终是抬起眼来:“是。”
“什么病?”
“这是我的私事。”宁轻言看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