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岑攥着缰绳的手一紧,便听“刷”一声,剑回鞘中,宁侯狠道:“谢蒋公子提醒了,确然有异,如此,当不得进城。”
众人噤声,便是方才说话的新人也是往后缩了缩,一时不敢多言。
“可惜了。”蒋岑忽道。
“可惜什么?”宁侯扭头。
“可惜没了着先遣小卒,咱们如今究竟该如何办,实在是个问题。”
“便就按着蒋公子的意思办,也没什么不可。”
蒋岑驾了马绕着宁侯巡过两圈,方才慢慢道:“原本是可以的,现在却是不行了,侯爷也瞧见了,这小卒乃是从城那边过来,这雨水将停,几十里的路程,好歹需要些时候,再行推演,怕是派他来的人,不在城中。”
“哦,那倒是有意思了?那又会是谁?”宁侯目不斜视,只端直瞧着前头,权当那绕着自己一圈又一圈的人不过是空气。
不想,原本双手持着缰绳的人突然一个抽手,就已经近了身去,胳膊一圈便就将他往那边箍去。
“噌噌噌——”
蒋岑扬眉,复又低头看向自己扣住的人:“怎么?侯爷这些人是剿匪呢?还是要剿我呢?”
“蒋岑!”宁侯脑袋被他圈住,整个人还坐在马上,单是上半身别扭地扭住,脸色都不对了,“蒋岑!你是想反吗!”
“反?”蒋岑似是听了个笑话,“我扣的人是你,反的又是谁?”
正说着,另一手突然便就挥去,将背后袭来的人一剑刺穿,甩出丈远,再开口,声音已经凌厉:“谁敢再近一步,你们侯爷的脑袋,我便就收下了!”
两个新人已经吓得快要晕厥过去,陈宴瞧了一眼,便就拍了马上前几步,垂首的时候,宁侯咳嗽着伸手于他,被他堪堪躲过,甚至嫌恶地掸了掸衣袖。
“陈宴……”这一声喊已经有些气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