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妹妹,我想问你一句话,只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。”
她这一次看向自己的眼中没有敌意,竟是只有恳求。秦青明知有些事情答不得,却还是点了头去。
宁轻言看住她:“陈宴与蒋岑,是敌是友?”
“……”
秦青未答,宁轻言却似乎有些明了,半晌才忽而笑了笑,又笑了笑:“难怪,难怪那日他约我去南山寺,只与我道,莫要自作主张。”
“他与你,这般说?”秦青问道,只觉陈宴与她说话,似乎很是不客气。后一瞬,便也就恍然,陈宴本就是淡漠的人,便就是对陈怡榕,也不见得有过笑颜,叫她那般排斥,到了宁轻言这里,怕是礼数做尽,总有恼时。
恼的怕就是宁轻言先时说的劝宁侯的事情吧。
“宁姐姐问的话,我并非能如实相告,因为我也是不知晓的。”秦青停了停,“许是陈二公子误会了姐姐也是可能。”
宁轻言摇了摇头:“我是痴傻的人,可是否责备,我听得出来。”
一时间,秦青也不知如何去劝,原来今日她来,更多的是心中不畅吧,手中替她添了茶,却什么也说不出。
宁轻言深叹了口气,复整理了下情绪才道:“抱歉,此前因为他,我确实对你……”
“姐姐说的哪里话?我倒是不知。”秦青看她一眼,才复道,“姐姐是赤诚之人,喜欢就是喜欢,喜欢一个人,如何能容下别人,妹妹不是不懂事的人,自能明白。”
宁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,低了头去,感慨道:“今日原本与妹妹说话,也不友善。只是觉得看妹妹如今——很是幸福,我……”
“蒋岑瞧着不似良人,可如妹妹所言,也算是生死相交,想来定是与旁人不同,也定会待妹妹好。”
这句不似良人,叫秦青略微顿了一下,下意识想要反驳,却是忍住,一来宁轻言如今情绪低落,不当争,二来——蒋岑的好,又何须其他女子晓得呢。
“姐姐可是心中还有事?不若与妹妹说说。”
宁轻言左右言说了这些,最后竟是没有落到点上。秦青坦然,她却是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