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儿……”秦青踟躇,而后才道,“有些人不曾躲藏,一眼见底,叫人放心。”
“你是在说那陈二藏得深。”
秦青也不应是:“只是女儿这方感受罢了。再者说,父亲怕是不晓,那蒋公子与陈二公子实在不同,单是医室替他瞧伤便就不下三次,所以多多少少接触得多了些。”
这回,秦知章算是当真没了言语,复踱了步过来:“将门之子,何来这般娇气。”
“阿嚏!”蒋岑伸手揉了揉鼻子,跟在人身后,“那依着祖母的意思,秦大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
“好生生的怎么打了喷嚏?你又着凉了?”
“嗨,不碍事,孙儿这喷嚏还没得我那匹马响鼻亮呢!”蒋岑着急,复又抱住边上人的胳膊,“哎呀,祖母!昨日您就没告诉我,今日总该说了吧?”
蒋齐氏嫌弃地抽回胳膊来:“黛青,拿了帕子给少爷净手。”
“是!”
蒋岑无法,乖巧将手洗了,蹲在她身前:“孙儿给祖母捏捏腿吧!”
“少耍滑头,你跪下。”
“……祖母……”
“跪下!”
面前少年这才端直跪了,蒋齐氏哼了一声:“我问你,此前行宫一事,祖母教过你什么?”
“蒋家人,不得结党站队。”
“你呢?!”
蒋岑哑然,忽觉不对,仰头道:“可是祖母,孙儿只是想要娶那秦家小姐,并无他意,祖母可是误会了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