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。”赵怀点头,“我家在京郊东南。”
“坞巢?”
孩子眼神一亮:“小姐知道?!”
怎么会不知道,如果没有坞巢之事,这大兴盛世,当仍旧歌舞升平。秦青不知道该如何答他,只孩子目光里净是期盼,她终是点了头:“听说过,是个好地方。”
不知可是想起了伤心事,闻言赵怀却不再说了。
原来前世里这孩子尚且年少,蒋岑也带去了战场,是因着此事。
“好。”秦青起身看他,“但在此之前,我仍希望你能好生修学,世事通达,当须你先看清。若是一年以后,你仍想要从军,我会替你转告蒋公子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嗯。”
床幔深深,待秦青又复想了一遍,到底没想到更好的回复。
已然夜深,却也不见秦知章入院,如此,又是一夜无眠。
只这第二日先行进耳的,不是昨日陈家蒋家进府的事,反是芦苇进屋与她道:“小姐,昨日宁国侯府出事了。”
“怎么?”
“说是宁家大小姐拒婚,跪了一晚上,已经晕了过去,连夜招了太医。”
秦青执梳子的手顿住:“拒婚?”既然是赐婚,那便就是抗旨啊!
“是,”芦苇走过来替她梳妆,“而且今晨——晋西王亲自去了宁国侯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