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王管事。”秦青未应,只是礼貌道了别。
蒋岑赶忙就跟着她一并出来,芦苇很是防备瞧他,秦青也不好说,蒋岑行了几步,觉的这丫头实在碍事:“你干嘛防着爷?我又不对你家小姐做什么。”
“奴婢没有。”
“嗨,还犟嘴。”
芦苇语塞,却见自家主子与她摇了头:“你去前边一些,我有话与蒋公子说。”
“你看看。”蒋岑一摊手,“你看我家木通多懂事。”
芦苇一看,那木通可不是远远跟着呢么,遂便就咬了唇听话上前。
蒋岑好容易知晓避嫌了些,没凑得太近:“你刚刚摸陈二了,你对我都没那么温柔。”
“我是医者。”
“那我不管,除了陈二都行,”蒋岑亦步亦趋,“再者说,他那破腿,有啥好看的,他不是疼么,给点麻药就是。”
秦青停了下来:“蒋岑。”
“你别突然叫我大名,我现在心里头可堵了,你也不哄哄我。”
哄你?你还是不是男人?秦青直接略过这句,严肃道:“我原怀疑过陈宴的腿疾,如今看起来却好像是我多心了。”
蒋岑这才跟着收了委屈的脸孔:“怎么?”
“他的腿疾应是真的,所以行路并不方便,才坐的轮椅。”秦青蹙眉想了一瞬,“所以他其实也不怕别人碰他的腿。只不过他若是想站起来也是可以,就是一次时间久了会磨损膝盖,疼痛难忍。”
说着她便抬起眼来:“他的鞋子磨损,可见近来用脚行走过多时。但是全京城谁人不知他腿疾,又有何处需得他必要自己站起来呢?而且,时间也不算短。”
这倒是与他方才猜想应上,接道:“那自是必须自己走路才方便的地方。或者是——你也说了,人人皆知他要坐轮椅,但若是他不想让人猜到自己身份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