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”
“秦管家莫要多想了,许是那东家不过是昨夜晚睡,今日起迟了抹不下面子才寻的说辞呢?”
“小姐这般猜测的话,那老奴心里爽利多了。”秦管家笑得憨态起来,“就是吧,这腹泻似乎也挺下面子的不是。”
谁知道呢?这人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。
说起来,蒋岑前一晚回去的时候着实太过兴奋,不曾好睡,总觉得第二天就能将人给娶回来了,没得就起了兴头,更是躺不住了。
大半夜去演武场上练了许久,木通委屈,陪了大半宿也不见人停下,好容易被人唤醒,跟了上去,就见他家主子打手把睡着的团子一把捞了起来。
“你跟你娘亲快要团聚了,你开不开心!”
开心个麻花哦?团子多日没亮的小利爪都打肉垫里伸出来了,少爷怕不是瞧不见?
蒋岑自然是瞧不见,折腾完团子就脱了外衫进屋,不知道是怎么的,竟然又绕回案上练起字来。
早间木通抱着门柱子醒来的时候,才发现他家主子只着了件单衣伏在一团纸里睡得正香。
不想外头响起黛青嬷嬷的声音,竟是老夫人亲自过来了。
蒋齐氏的杖子一跺,可算是惊醒了案上人,前者瞧他那惺忪样子,没好气道:“荒废!你是习武之人,这都是何时候了?”
木通赶紧替他跪了:“老夫人不知,昨夜少爷去习武场,丑时方归。后来少爷还练了字,这才未及晨课。”
“祖母。”蒋岑一开口,竟是沙哑,“祖母我是不是病了?我怎么觉得我喉咙疼?”
“你自然是病了,还病得不轻!”蒋齐氏哼了一声,“你当你会点功夫就是铁打的身子,这般天气,带着汗不穿衣服就睡了?这门还开着,不病你病谁!”
如此,蒋岑到底是被按在了床上,灌了好一通药。
“完了,我今日要去谈租铺子的事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