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是要齐树重整暗门,可见未来,或有一战。”秦青听他坦白,心中才缓缓安宁下来,“你说得对,七万蒋家军,不可白死。”
顿了顿,她才复又仰头:“你不再入军营,便就是不愿再伤及蒋家军,可你不立军功,往后蒋家吃什么?”
“啊?”蒋岑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倒是与祖母说了要弃武从文,可你扪心自问,你入得了哪个司?”秦青一一数了过去,“司药监自然是不行的,司天监你没有天分,司军监难免率军,至于其他几个司,你实在也是考不上。”
蒋岑面上有些挂不住:“倒不至于吧?”
“所以我若是不入司药监,家里开销如何维持?入了好歹有些俸禄,不入,你待我与团子一起喝西北风么?”
“瞎说,我怎么可能养不起你们!”蒋岑脑子都没过就反驳了一句,说完突然察觉些不对来,待想起来,那抓在掌心的手已经要抽离,被他一把逮了回来,“你方才说什么了?”
“没说什么。”
“你说了!你说你跟团子娘俩要跟我一起喝西北风!不对,你说家里了!是咱们家里!你说了咱们现在就是一家人了!”
“谁跟你说娘俩了!”
“你就是说了!”突如其来的开心冲昏了脑子,蒋岑差点要对着夜空大喊一声,“你说了!你这就是要嫁给我的意思了!”
秦青被他晃得头疼,想要拨拉他却不得为,最后也便就随了他去。
蒋岑激动了一刻,复又看回她面上:“你放心,我师父那糟老头子还是留了好些东西的,暗门不需要我养。至于你,我就是出去卖唱,我也能养活你!”
“说什么鬼话!撒手!”
“不!”
秦青却是没有依着他:“现在说说你今晚究竟去干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