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女儿也替父亲教着。”
秦知章却是一顿:“罢了,你后日还要去书院,往后再说。”
“父亲……允许女儿继续去书院吗?”秦青站在那里,只见面前人背了身去,瞧不见面色。
秦知章负了手沉声道:“既是去了,便就有头有尾。五年学制,也不妨碍这最后一年了。”
秦青嗯了一声,突然抬头朗声道:“今晚女儿晚回,是去瞧了上元花灯。”
“好瞧吗?”
“挺好的。”秦青又道,“女儿还去见了一个人。”
那负着的手略微收紧,秦知章慢慢转过身来,看向那灯下人:“你大了,该有自己的朋友,不必与为父说。”
“可女儿觉得,该说。”
两日后的枫晚书院开课,田水巷重新又热闹起来。只是这一年有些不同,有离开的,有新来的。
只不管是谁,瞧见秦青进来,多少都留意一眼。原本这没有什么,只秦青方到书院的时候,那陈家马车也停了下来。
陈宴依旧坐在轮椅上,与秦青错身而过。书院里隐隐有议论声传来,二人自然知晓。
芦苇扶了主子往后退了一步,让开道来,那陈家小厮便推了人过去,不知为何,却又停了下来。
“秦小姐。”
既是唤住,她总不能不应,便就矮身行礼:“陈二公子。”
“家妹对秦小姐甚是惦记,”陈宴抬头,面上不失礼貌道,“今日来时,家妹还曾问,可能去秦府一叙。”
“陈二公子客气,我与令妹说过,若是想来,随时来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