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大氅盖了他一脸。
回去的路上,木通觉得自家公子怕是傻了,搂着花灯当宝贝:“少爷,这花灯不是你买的么,秦小姐拿你的银子买了花灯送你,这能叫送吗?”
所以说,有的人他挨打,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秦青一路回了府里,秦知章已然在书房。该要面对的,终归是要面对,芦苇上前一步,被她按住:“无妨。”
“可是小姐,老爷定是知晓今晚……”
“芦苇。”秦青笑了笑,“我若是喜欢一个人,难道要一直叫他藏起来么?”
芦苇说不出话来,只觉得面前人是小姐,又偏非不是。以前的小姐,绝对不会这般疯的。
秦青拍拍她的肩膀:“芦苇,这样是不公平的。”
“可是小姐不怕老爷生气吗?”
秦青想起那一世赐婚,秦知章本也是气极,是蒋岑在府门前跪求了三日,秦家才开了门允他进来。
从头到尾,她都未曾与父亲说上一句好话,全然蒋岑一人受了怨恨。
或许,其实是她不该,叫故事这般开了头。
里头传来几声咳嗽,秦青轻轻叩了门,默了一刻才闻回应:“进来。”
书房里的人正立在案前,边上搁了箱子,里头已经放了好些籍册。秦知章将最后一卷放进去,扣上了箱盖。
“父亲在整理司药监的东西么?”秦青走上前去,“可需要女儿做什么?”
秦知章拍了拍那箱子:“明日办过交接,秦恪寻的丫头小子也该来府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