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祠堂?家法?这种时候若是无事,他应是不会安心待在府里的。
“小姐?”
“芦苇,”秦青收了笔,将面前的字细细收了,“府里头清闲,不如一会我们出去转转?”
“真的吗小姐!”芦苇药也不捣了就站起来,“那敢情好!小姐想去哪里转?”
“这年节时候,哪里最热闹?”
“那自然是城关街啊!”
“好,我们就去那边。”
不怪芦苇欣喜,实在是秦青本身就有些闷,按着蒋岑上一世的说法,便就是个家乌龟。
为了这个比喻,秦青足足三日没叫他踏进过自己房门。后来还是蒋岑自己做了个乌龟壳背上爬着窗户给哄好的。
其实,只是不知道出去做什么罢了。若非是蒋岑,她当不会知道那么些有的没的,似乎在那人眼中,这个世界里的千万尘埃,都可以成为新奇的玩意儿。
夏日时候,秦青怕热,只摇了扇子在屋中瞧药方子,瞧着瞧着,只觉那蛐蛐儿声音越来越大,甫一低头,却是见得一只黑黢黢的家伙就在脚边。
她心里发毛,跳起来就往后退了一步。
有人自身后接了她,笑道:“夫人怕虫子?”
秦青就伸脚踩他:“你故意抓进来吓我的可是?!”
“怎么会呢!”蒋岑吃痛,却还是哄着她,“这样,其实它很可爱的,你看它,它虽然丑,但是它吃蚊子!”
“蒋岑,你当我傻子不成?”秦青挣扎要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