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她们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,用自己的身体记下了那些恐惧与罪恶,却直到现在还无法将凶手捉拿归案?
解剖室充斥着防腐剂、消毒剂留下的气味,即使每次工作完都会仔细清理,定期打扫,但还是盖不住空气中那股特有的味道。
那是无辜受害者的不甘怨念,是凶手肆意践踏法律、无视生命与尊严的猖狂。
解语昨晚被噩梦惊醒,此刻却闭上眼,主动回忆梦境。
她试图回忆那张模糊的脸,与他进行无声的对话。
——你以为真的可以躲在阴暗角落发出嘲笑吗?
——有什么东西,可以彻底粉碎你的狂妄呢?
足足呆了一个多钟头,解语才从解剖室出来。
手机上一堆未接来电,最近的一通来自警局的小王。
难道邵晖出了什么事?解语一惊,连忙打过去,“小王,我是方医生。”
那头闹哄哄的,好像有人吵架的声音,王航接起来,“啊,方医生,你在中心?”
“怎么了?”
那边的人犹豫了一下,“方医生,你妈妈来警局了。”
放下电话,解语心情沉重。
这世界上最让她头痛的生物,也许并不是画眉嘴国王。
中心同事见了她想要说什么,但解语只能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