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关键时刻,我们的‘公主’呢?”毛毛四处张望。
“方医生好像去解剖室了。”有同事想起来,“估计是去……找灵感?”
“方方那么淡的性子,是该在那儿多呆一会儿,这样才能积聚起对凶手的恨意,到时候才骂得出口——我们让她安静会儿,别去打扰她。”
毛毛理解的点点头,又有些惋惜,“还想找她来彩排一下呢。”
博士推了推眼镜,露出个困惑的表情,“彩排?怎么彩排——”
他忽然捏着嗓子,“——‘喂,你这个死变态,黑心鸟,坏透了的家伙,还不快点束手就擒,乖乖交出薛凡,速速伏案,引颈就戮,接受法律的制裁吧!’”
这正是之前毛毛“试戏”的台词,他不光一字不差的重复了出来,甚至连神态语气也学的活灵活现。
众人爆笑。
毛毛红了脸,“你,你这什么博士啊,晖哥和方方不在,你就会欺负我!”
这个时间,解语的确是将自己关在解剖室里。
她没有把两具尸体再推出来。
已经经过不只一次的检查,该看的部位,该保留的组织,该拍的照片,他们都已经完成,没有无谓暴露的必要。
何况那些画面,无头的躯体,狰狞的伤口,死白的肌肤……已经统统刻在她脑海中。
——就像那些符号刻在她们背上。
尽管失去头部,看不到表情,但那些残缺的肢体依然在发出无声的呐喊。
她们为何会遭遇不幸?
为什么在前途无限的大好年纪,生命却被活生生中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