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九兮皱眉,“他可有说去了哪里?”
士兵摇了摇头。
夙九兮看了眼台下密密麻麻的人,士兵们将邢台围得水泄不通,那个冒充林守的奸细被双手绑在后背,跪在邢台正中,从开始到现在始终一动不动,黑衣衬得他僵硬的背脊更为挺拔,颇有几分不屈服的冷傲的意味,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,从夙九兮那个角度看去,能看见他微微垂头,散落下来的乌发遮住了他的容颜,日光将他的影子投在地面上,与他自身融为一片死寂般的沉默。
夙九兮抿了抿唇,淡漠地对身旁的士兵道:“时辰还没有到,你去拿杯水给他,告诉他倘若他愿意招供,本将军还可以放他一条生路。”
士兵看着夙九兮目光所在之处,不满地努了努唇,却又不敢违背夙九兮的命令,只得垂头恭敬道:“是”
士兵下去后,夙九兮招来另一个士兵,让他尽快找到觅寻,带他到这里来。
“是”
士兵连忙往台下寻找觅寻去了。
之前的士兵捧了一杯水走到正中央的假
林守身边,熟料士兵递上水的时候却被他一头撞翻,水洒了一地,接着两个人有争执的意思,不尽如此,那个假林守始终一脸冷漠,薄唇微动,好像开口说了些什么,紧接着那个士兵便气急败坏地要上去打他,还是被周围的人拦住才没有让场面太难堪,士兵狠狠朝他啐了一口,然后气呼呼地望邢台上走来。
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夙九兮微微蹙眉,士兵一上来便迫不及待地向夙九兮告状,“殿下,那个奸细太过分了!他居然说是是”
“说下去”
夙九兮冷声道。
“他居然说是军师指使他来刺杀您的,简直就是胡说八道!”
夙九兮缓缓眯眸,往台下看去,恰对上那双如夜色般漆黑幽深的眼眸,正冰冷而又怨毒地看着自己。
“我看他是自知活不了了,索性拉上一个垫背的,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听他的话啊,觅兄弟对殿下您的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