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打算怎么睡呐?横着还是竖着?”她过的虽苦,却没侍候过人,这会儿有些茫然,“这床要不要掸个灰?”
怎么侍候呢?不过是想多留她一会儿,辛长星抬起了双臂,叫她给他系一系束带。
青陆舒了一口气,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呀,弯着腰把将军腰间那根束带牵起来,使劲儿一系,差点没把辛长星勒的吐出来。
她没注意到大将军那一霎儿的神情,问了一句:“大将军,您干嘛在参将大人面前那样说呀,倒显得标下对您做了些什么似的。”
好端端地说起这个,辛长星顿时觉得心情变差了,他越过她,在圈椅上坐下,嗓音寒凉。
“……你既敢做,还怕人说?”他拧着眉心,旋即又松开,“罢了,也不是什么光彩的。”
青陆觉得特冤枉,她睁着一双鹿眼,反问了他一句,“标下是头破了,不是坏了,昨夜的事儿都记着呢……”
辛长星哦了一声,垂目问她:“睡着之后,你也记得?”
青陆慌了一慌,挠挠脑袋。
“标下说梦话了么?”她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如何,甚至害怕自己在睡梦里透露了秘密,她勉强的笑了一声,“您说给标下听听?”
那样一张小脸上挂了些许慌乱,辛长星看出了她的紧张,唇畔牵了一丝儿笑。
“夸赞本将好看的话,就不重复了,旁的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大将军这一眼委实意味深长,青陆思忖了一时,老老实实道,“标下身为男子……”
说完这句话之后,委实有些心虚,她又接了一句,“您知道吧。”
辛长星嗯了一声,“你随意。”
这一声儿随意把青陆炸了个灵魂出窍,她惶恐地把三魂六魄抓了回来,颤颤巍巍地说:“标下身为男子,纵然说了些什么不恰当的,您自己消化消化,也别放在心上,标下先向您告罪了。”
这样的话题还是早早结束的好,她大着胆子拍马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