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陆有点绝望,沉重地拎起了自己的小铲子,恭顺地向着这位翁主行了个礼。
“虽说标下这身材,穿衣显瘦脱衣有肉,但您这样对标下摸来摸去的,万一标下的男子雄风一发作,吓着您可怎么好。”
辛宿二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。
看这小兵的打扮,十足是一个兵卒的样子,可那张脸,纵然蒙了烟尘,那也是姑娘家的模样。
她打小就爱和女儿家玩在一处,若是再看不出来,那岂不是瞎了?
哥哥军营里竟然会有女扮男装的存在,这叫她有些错愕,不管怎么说,她来这里的第一刻,便被这小兵吸引住了。
她抽空看了一眼哥哥,见他已然叫手下的兵卒,赶了她的马车,绑了她的侍从走了,大概一会儿就要来收拾她,她连忙提着裙子追了上去,还不忘回头叮嘱青陆。
“你晚间来找我,否则我叫人捆了你来。”
铿锵有力地一句话,叫青陆登时陷入了天昏地暗。
怎么办呢,兄妹两个都逮着她一个人欺负。
左右四周就剩下她一个人,这里是营外,她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,要不然此刻就逃了吧。
可转过念头,玉净瓶还在大将军的手里,师父和毕宿五还受着她的牵连,更遑论此刻能不能跑出黄沙洼了。
踟蹰了一会儿,她还是扛起了小铲子,一步一步地往营里回去了。
到了晚间晋地飘起了雨丝,天光越来越暗,距离那位晋康翁主要摸她的时辰也越来越近了。
不是不能摸,是摸了之后怎么办。
男子同女子不一样,将军怀疑她,到底不能上手摸,可晋康翁主看上了她,那不就是想怎么摸就怎么摸?
以那位翁主的脾性,说不得当场就拆穿她,得,来年今日就是她的祭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