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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鹏连滚带爬地扑过来,在参将大人的身前哭喊:“参将大人,这小兵得了肺痨啊,不仅如此他还扎瞎了同僚的眼窝子,快将她活埋了吧……”

左相玉一点儿眼光都不愿意分给地上这几个牲畜,冷冽了嗓音,道:“将这几个人带去部营,严加看管起来。”

魏鹏大惊失色,只是还没来得及上前告饶,便被左相玉身边儿的将士连提带拿的拖走了。

左相玉往前走了两步,走在青陆的面前,望住了她那张苍白的小脸。

“走吧,到我那里去。”他声音温和,像是涓涓细流。

青陆有些泪目。

左参将真是个好人,从来没有为难过她,两次相见,都将她从危难中搭救出来。

可她不能哭,在旁人面前哭了,没的露了弱点给别人。

她努力将眼睛里的泪水憋下去,这才红着眼眶笑了笑,向左参将道谢。

“您又救了我。”她皱了皱鼻子,哑着嗓子同他说话,“标下总给您添麻烦。”

有一滴泪挂在了她的眼睫上,将落未落的,让左相玉看的有些揪心。

“我知道你委屈。”他站在那里,因着高青陆一头的缘故,略略弯了弯身子,温声道,“这事儿不怨你,始作俑者会得到惩治,你放心。”

左参将的人怎么那么好呐?

青陆仰着头看他,鼻头酸酸的,快要忍不住掉泪了。

“标下没有肺痨,也没得疫病……”她认真地看着他,像是在剖白着什么,“标下知道,行军在外,男儿之间嬉笑打闹不算什么,可魏虎头那样不行……”

左相玉知道她说的那样是哪样。

他虽出自京中权贵之家,可自打十五岁便参了军,军中的一些污糟事他也是略有耳闻,只是未曾想,这事儿出在他的身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