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陆才不计较喂什么,抬眼去瞧那案上的吃食,待看清楚了之后,喜笑颜开。
雪莲子龙眼玫瑰羹,水晶糖糕、糖酥酪、蜜三刀……个个都是青陆做梦都想吃的甜品,而且个个卖相极好,哪里又像是吃剩下的?
她清亮亮地应了一声,一边端盘子,一边凑着趣儿:“咱这儿哪有驴呀,再说了,驴也不吃这个!”
生怕大将军反悔,青陆揣着盘子给大将军道了声谢,一溜烟儿地出了帐子。
听得脚步声哒哒哒地跑远了,小窦方儿这才苦着脸道:“大将军,小的不力,给您招来这么一个祸害。”
云丝帐里良久无言,过了一时才有一道寒凉的声线响起。
“窦方,你觉得我是不是特大度,特有度量?”
这没头没脑的问话,让小窦方儿有点儿害怕。
“那您可不就是特大度,特有度量的一人吗?”他扭捏了一下,“我刚来您身边儿当差时,拿有褶子的衣裳,有脏印儿的靴子给您穿,您也没把小的打死啊。”
只是扔出去跪了半天,小窦方儿在心里头加了一句。
辛长星哦了一声,面色在帐帘子里晦暗不明的,看不清楚情绪。
他觉得自己对那小兵容忍度实在太高,可在小窦方儿的眼里头,他就是那么宽厚温和的一人,也不是单对那小兵如此,他这会儿才释然了。
他往迎枕上靠了靠,有些疲累了。
小窦方儿斗胆提醒他:“您还没沐浴。”
辛长星一僵。
方才在净室被郑青鹿这么一搅合,竟然将沐浴给忘了,看来那小兵真是个祸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