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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难得没有阻拦,而是将十指没入她缎子般的长发中,顺着她的长发缓缓拂过她的背脊,感受着她柔软的躯体在他的掌心之下轻轻战栗。

雪淅淅沥沥地落下,梅红色的长袍散落在地,尚未消融的雪点缀在他鸦青的发间,水中的少女伏在他的膝头,像是一副徐徐展开的丹青画卷般。

想要将煞气洗髓,需要一个更为强大的魔族提供血液,将被侵蚀者体内的煞气通过伤口驱逐出去。

其中与血誓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处,所以在此过程中,被洗髓的人会对魔族的血渐渐上瘾,煞气入体的程度越深,这种迷恋就会越深。

像是以毒攻毒,以更为危险的罂粟花为药,用量有极为严苛的要求。

少则无法解毒,多则会沉迷之中,无法戒掉。

他长睫垂落,在眼底下方落下一道阴翳,纵容着她的放肆。

看着她毫无戒备地步步走入他编织的温柔陷阱。

从此以后,便只要闻到他的血,她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玩物,乖乖听话地凑上来,被控制,被囚·禁,再也无法离开。

他想,他终究是对这具躯体感兴趣,喜欢欣赏那张脸浮现渴求的模样,至于这躯体有没有思想,这些都无关紧要。

况且这种兴趣尚不知能维持多久,或许不久便会彻底腻了。

裴娇不好受。

她脑中混混沌沌,唇舌中弥漫着诡异的香甜气息。

她尝到了香甜的血味,眼前却浮现出一片火海。

白色的火海蔓延,天光焰烧得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