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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去之后……”他张了张唇,正打算说些什么,手背感觉到一滴湿润。

不同于一般的雨水,它滴在人的皮肤上便像是要把人烧出一个洞,灼痛难忍。

月光被乌云遮蔽,透不出一丝光亮,只有发着幽光的潭水平静无比。

承怀拧着眉头,站起身,“我们得走了。”

宁萱见仙尊神情严肃,意识到了危险,跟着仙尊一起站起身,手里抱着原本用来装酒的水囊,准备出发。

承怀的手放在腰间,但很快又垂了下来,率先往林子里的一个方向走去,步速不快,像是怕她没跟上。

宁萱的注意力全在承怀的身上,她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,原先以为他的伤势还没好,但仔细一想,那个位置应当是仙尊的剑。

她想起以前,有个合欢宗弟子带了一名剑修回宗双修,结束之后,弟子抱怨连连,说他再也不要找剑修双修了,原是这名剑修爱剑多过爱做那档子事,就连双修的时候,剑都得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,合欢宗弟子生怕对方一个不满意,把他脑袋削下来。

可想而知,剑对于它的主人有多重要。

宁萱咬着下唇,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带上仙尊的剑一起走,虽然那把剑真的很重……

天色越来越阴沉,而且远离了那片水潭之后,周围几乎没有任何光亮,宁萱没有承怀仙尊的目力这么好,她只能靠前面人的脚步声,磕磕绊绊地跟上承怀。

回想起刚刚仙尊说的“秘境里有不稳定因素”,宁萱遍体生寒。

当年她初来合欢宗,有些弟子故意在夜深人静的大晚上装神弄鬼去吓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