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遇迟疑了片刻后默默点头。
姜世义成年后四处游历很少同本家来往,他这些个侄子侄女他一年也见不了几回。不过到底是看着他们从小长大,他自认还是比较了解他们的,但姜遇从小到大点摇示是非,让他一直都有些看不明白。
姜世义把骨头上的书拿开,“哪里来的?”
姜遇摇头,不肯开口。
姜世义一掀衣袍坐在了桌案对面,他点了点食指关节,“这里拼错了。”
姜遇歪过头来看,羞愧得红了面耳,他赶紧坐回原来的位子,紧盯着手骨认认真真重新开始拼。
姜世义就在他对面静静坐着,在他拼错时出声提醒。
灯火一直燃烧至夜半。
姜遇一困,毫无预兆直接砰地一声砸在桌上睡着了。姜世义把他抱回了床上。
姜世义把被子往上给他盖盖好。姜遇蜷缩成了一团,紧紧攥着被角。
姜世义揉了揉他的发,起身离开。
翌日夜晚,姜世义又过来看姜遇。就这样悄悄地,姜世义一直默默当着姜遇的师傅,姜遇有什么问题都问他这个一丝不苟的小叔叔。
兢兢业业学习医术的姜遇偶尔也会对别的东西很好奇。
姜遇在药房磨碾药材,“兔子会叫吗?”
“会。”
“兔子会想明天做什么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