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生气了,听我解释啊,”袁知恒无奈,将她抱到了腿上:“我压根儿就没瞧见她,都怪那秦老头一个劲儿的在田埂上嚷嚷,嚷嚷的我头疼,才不小心被那帕子抹到了脸上……我冤枉着呢。”
如今的袁知恒褪去了一身的张狂,愈发有些江南水乡男子的温柔体贴模样了。
点翠却不依不饶:“那田里全是泥巴,有甚好去的,那些个大姑娘小媳妇的可都奔着你去了。”
“好好,再也不去了。”袁知恒满口答应着,点翠哼了一声,扭身回了房。
小丫鬟正调试着木桶里的水温,刚刚好,又在里头滴了三滴荷花玉兰露。
这南方天儿热,点翠出去遛了一圈,出了一身汗,此时正待泡一泡澡。
袁知恒听到点翠在桶中唱小曲儿,哼的却是自己最爱听的昆曲儿,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学的,袁知恒不禁莞尔。
是夜,原本该被赶到美人榻上睡的袁知恒,从袖中摸出了一壶桃花酒。点翠半推半就的开心吃下,一改白日里那凶悍的正室夫人形象,又一次变作了千娇百媚“誓要与世间女子争宠”使劲浑身解数的模样。
袁知恒自然也不用再睡冷床冷榻了。
第二日,袁知恒照例早起,带着将将会走路的允哥儿一招一式的比划拳脚。点翠倦起,小丫鬟为其梳妆,照例打扮了两个时辰。
用罢了早膳,驿站的人来送信说是给夫人的,点翠打开一看,却是她唯一的侄女归妙筠写来。
袁知恒见点翠脸色都变了,赶紧问道家中发生了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