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容秋不知作何反应,只是茫然无措地看着他。好奇怪,自己脸还没红,他倒比自己先红了个透。

“笨蛋。”

贺晚之轻声嘟囔了一声,然后砰的把门关上了。

晏容秋:???

alha心,海底针,好难懂。

他刚转身要走,门开了,贺晚之一把把他拽了进去。

把他摁在椅子上,贺晚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你过得还好吗?”

反正自己的生活一成不变,晏容秋并没什么好或不好的想法。但是,他本能地觉得贺晚之过得并不好。无论从前还是现在,贺晚之都与他身处的世界格格不入,不知是他不愿融入世界,还是世界不愿接受他。

那天晚上,他们断断续续地说了很久的话。晏容秋本来话就不多,所以主要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,听贺晚之说他们分别之后的事情,贺家的事情,自己的事情,还有他妈妈安潇的事情。

大概真的很久没和人好好说过话,晏容秋感觉贺晚之的口齿都有点轻微的滞涩。在他的印象里,贺晚之虽然有点暴躁,又爱打架,却和夏日一样热烈纯粹,没有一丝阴影。现在,却被蒙上一层阴郁复杂的气质。

对贺晚之的遭遇,他无法真的感同身受。看着面前神情落寞的少年,他只是觉得难过。

无法形容的难过。

为什么无论在哪里,贺晚之都是被抛下的那个呢?

晏容秋不明白。

唯一能确定的,就是如果是自己,绝对、绝对、绝对不会抛下他。

不会让贺晚之一个人。

于是试探着伸过手去,握紧了贺晚之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