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晚之一听,登时眼睛都红了,一只手握住晏容秋的细白腕子按过头顶,一只轻捏那尖削的下颌,掰过他的脸来。
“你倒是说清楚,他哪里比我好了?”
晏容秋眼尾红红,却还是故作镇定,“首先,不会耍流氓。”
“而且很温柔,不会像现在这样对我发脾气。”
贺晚之慌了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赶紧松开手,小心翼翼把晏容秋抱进怀里,“你可以不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,少一点也没关系,一点点的喜欢就可以。但是,你不可以喜欢别人,谁都不行,贺铸也不行。”
然后,停顿了一下。
“因为,我会嫉妒的。”
“一旦嫉妒起来……”贺晚之低下脸,轻轻口禽住晏容秋的红得快滴血的耳|垂,“贺铸忍住不做的事情,我一定会做。”
晏容秋有点昏。
狗男人的劲儿一直很大,欺负起他这种老年人来绰绰有余,以前好歹还连哄带骗,现在直接动嘴又动手,鬼知道接下来还要动什么。
“你给我起开。”
晏容秋就像煮熟的小龙虾,就连指节都透着淡淡的红。不想被剥壳拆肉吃下肚,他憋足力气用力去推狗男人,却还是被轻松制住。
或许是当贺铸那会儿忍得太久,或许是害怕失去的恐惧从未离开,晏容秋发现贺晚之明显急躁起来,动作越来越多,也越来越霸道,仿佛不做些什么,就无法证明此时此刻是真实存在的。
糟糕,真是太糟糕了。
更糟糕的是,晏容秋清晰意识到,先前吴岚医生说的话,好像正在得到验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