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男人这才慌了,温柔地低声道歉,大手覆上他的眼睛,又忍不住正面抱住他,笨拙地亲|吻那湿|漉|漉的长睫毛。

该死!真该死!

晏容秋死命攥紧拳头。

狗男人固然可恨,他更恨输给欲|望的自己。

扪心自问,晏容秋承认,之所以会那么抗拒抑制剂之类的东西,不仅仅是因为不需要。真正害怕的,是自己不再钢筋铁骨,刀枪不入——

他害怕终有一天,自己也会拥有致命的阿喀琉斯之踵。

狗男人即是这份“恐惧”的具现。

退居幕后长达三年,他为的不光是悉心抚育儿子,更是在淡化消解自己的恐惧。他要好好理清被搅得一塌糊涂的思绪,这样,才能在找到狗男人的时候,迅速决出一个收拾他的最佳方案。

比如,切掉点东西,让这个alha再也当不成alha。

对狗男人的熊熊愤怒暂时烧去了忆及自身的羞恼,正当晏容秋准备静心闭目的时候,传来了几下轻轻的敲门声。

一开门,果然是贺铸。

他的轮廓被阴影吞噬一半,剩下一半浸没在光线里,显得整个人有些失落,甚至还有点可怜兮兮。

晏容秋感觉心里皱皱巴巴,好像自己平白欺负了这个大高个儿似的。

“晏总,您是在生我的气吗?”贺铸的声音很低。

晏容秋缓缓摇了摇头。

当时,之所以会生出一种被冒犯的怒意,无非是因为自己对oga的属性一直很敏感。冷静后一想,若换作自己是贺铸,也一定会这么做——只有熟练掌握抑制剂的使用方法,才能随时应对上司突然进入“特殊时期”。

多么理智而正确的判断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