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金豆儿死前遭受了虐待不同,衔蝉奴无声无息地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身上干干净净,脖颈那儿的毛也没少。
注意到衔蝉奴的前爪残留了些疑似是血迹的黑色,姜洛对旁边的弄月示意了下。
弄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,不及陈才人反应,飞快伸手一抄,毫不客气地捋起陈才人的衣袖。
果见陈才人手腕及小臂有尚还新鲜的伤痕,正是衔蝉奴抓的。
难怪会手抖。
本以为是做贼心虚,不承想竟是因为伤口没有经过妥帖处理,触碰到衣料疼的。
“看这样子,衔蝉奴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吧?”姜洛道,“你亲自抱回凝云殿的猫,说杀就杀。你于心何忍?”
陈才人不作声。
弄月这时松开对她的钳制,她手臂垂落,捋起的衣袖也趁势滑落下去。
见她整个人狠狠一抖,姜洛漠然道:“疼?疼就对了,衔蝉奴比你疼上千万倍。”
陈才人立马不抖了。
挥手让人把衔蝉奴的尸体带走,姜洛觑着她,问:“事已至此,不说说你因何要杀衔蝉奴吗?”
陈才人不语。
姜洛便道:“你不说,那本宫来说。”
她拂袖,在那几个终于惊醒的守门太监搬来的椅子上坐下。太监们甚至端来了茶水点心。
蹲守这么久,姜洛确实生出点饿意。她拈起块从外观看不是很甜腻的芝麻糕,就着茶水慢慢吃了,说话也慢条斯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