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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,连草微微一愣,下意识地去照镜子。

果然,镜中的自己一脸萎靡不振,脸色稍显苍白,眼角下还有淡淡的乌青。

左若云捏着帕子,道:“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?”

连草抬起手摸了一下脸颊,摇了摇头,发髻上的赤金凤凰步摇随着摇晃。

“不了,嫂子不知道,我这边传了太医,那边陛下就会马上知道,到时他肯定又会撇下一堆大臣过来陪我,如今朝上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处理,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的,这些日子都没睡好,我怎能给他添麻烦。”

左若云叹了口气,仔细瞧了瞧连草的脸,道:“这么说,倒是陛下耽误你了。”

“嫂子别胡说”她只是不想赵从太过辛苦而已。

左若云在椅子上坐下,继续劝她,“陛下挂念你,皇后更应当珍重自己的身子才是,若是他知晓你这样,只怕会更担心。”

可连草还是摇头。

她是怎么回事,她心里再明白不过。

这些日子,她总是无端做起一个噩梦,梦中她与一个男子成为夫妻,可是却整日地互相折磨,俨然一对怨偶。

那男子的音容相貌像极了赵从,然而气质却与他有着很大差别。

他不爱笑,也不爱说话,整日里冷着个脸,瞧着自己的时候,常常叫她感到害怕。

在梦里,她原先要嫁的好似不是他,是他硬抢过去的,她自然对这个人没有好脸色。

不是冷漠以待,便是虚以为蛇,还常常爱拿原先的未婚夫刺激他,惹得他发怒,那时,她才觉得痛快,仿佛出了一口恶气。

他不许自己与家人见面,她便跟他发了好大的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