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连草的脸冷了下来,她明白,自己也许不能再如此容忍父亲。
他这几年的性情越来越古怪,说话做事更是毫无章法,一点也无为人父的样子。
连草想,他可能都不明白方才自己的话意味着什么,传扬出去,会对她的名声造成多大的伤害?
连安和瞧自己的女儿用那样的眼神瞧着自己,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悲悯,摇头道:
“我这是为你好,嫁人生子有什么好,生老病死,爱恨嗔痴,你将来一个都逃脱不掉,不如将婚退了,跟为父一起修仙问道,岂不乐哉?”
仆人们都不敢吱声,有几个年纪小的都睁大了眼睛,面上满是惊讶。
国公爷是越来越疯了,竟要二姑娘退婚?那不是抗旨吗?
她们去瞧连草,见她倒是镇定,只微微看了眼身边的左若云,拉着她道:“爹爹,我们先走了。”
说罢,不等连安和说话,便走了。
见自己女儿这样无视自己,连安和一甩身上的道袍,摇头:“冥顽不化,跟你那哥哥一样!我怎么就生出这样一双儿女?”
说罢,便背着手,回家里的道观了。
他一走,下人们叽叽喳喳,被管家许伯喝了一声,一哄而散了。
那边左若云觉得有些尴尬,她瞧了瞧身边的连草,见她脸上还算平静,但已没了喜色,便想着岔开话题:
“说起来,陛下竟要你与七殿下十日之后就完婚,也是有些急了,你需得快些,不说别的,盖头嫁衣什么的,得提前绣好才成。”
连草被她拉着手,两个人在院子里走着。
她听了左若云的话,将方才的插曲抛诸脑后,笑道:“这可为难我了,我从小就不爱刺绣,每每拿起针,手上都要扎上好几个口子来,还是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