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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哲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一口气上也不是,下也不是,生生堵在了嗓子眼。

他们不说话,那丢人的就是他。

他捏紧了手中的玉樽,指节发白。

这本是他的洗尘宴,他却觉得处处不舒服,仿佛人人都在跟他作对似的。

他此时已经怀疑,父皇这样声势浩大的迎接自己,是否是为了借着这个宴会,抬举赵从。

众人见皇帝对三皇子的话无动于衷,也都移开视线,各自与邻桌的人交谈,不再理会。

开玩笑,陛下都不说什么,他们要是不知趣的上赶着凑热闹,那不是给自己和家族找麻烦吗?傻子才做这种事儿。

一时间,满殿人竟将赵哲给生生的晾在了那里。

齐付瑶环顾四周,气得牙根痒痒,自家丈夫大庭广众受如此羞辱,她如何忍得下去?

当即,便站起来,对着赵深行礼,大声道:“父皇,七弟被人打了,您可要替他做主啊!”

说着,便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,逼自己流出几滴泪来,做伤心难过状。

嘶,真疼。

她一边咬牙,一边拿着手帕试泪。

她就不信了,都这样了,陛下还不过问。

皇帝赵深像是才注意到下头的动静,悠悠转过脸来,眯着眼睛,张口:“哦?”

他气势强盛,淡淡一眼便叫装模作样的齐付瑶险些破了功,她强撑着有些发软的身子,直面皇帝:“父皇,是真的,不信您瞧七弟脸上的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