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草想了想,便立刻否决了这种想法,不说别的,就说御花园那次,她身边只跟着钱氏,绝不可能是她干的。
她咬着嘴唇,瞪向对面的人。
赵从面色红润,身着一件金丝蜀绣白袍,外头罩着黑色的披风,一只脚踏在马车里,正弯身拿着连草的手帕,他没理会她的询问,只是看了看帕子,随后当着她的面,堂而皇之的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。
连草连日来的怒火蹭的一下蹿得老高,她抬脚便踢了过去,却被赵从灵巧侧身躲过,就在脚要踢到门框时,一把将它抓住。
连草今日穿的是白色绣荷花的锦缎绣鞋,跟身上的广袖胭脂如意月裙正配。
因为腿抬起,裙子微微往上褪,露出纤细的小腿来。
连草挣扎了一下,发现赵从的手劲极大,怎么挣都挣不开,便恼道:“放开!”
赵从却像没听见似的,兀自检查了下她的腿和脚,松了口气:“看来已经好了,往后可要当心着些,方才那样踢人的动作可不要再做了。”
他还好意思说?她的腿伤怎么来的他不清楚?还在这装好人。
连草实在不明白,他这样一个想要皇权的人,不应该抓紧时间去讨陛下的欢心,去和另外两位皇子争宠吗?老出现在自己面前做什么?这么闲的吗?
她想起他说过的要娶她做妻子的话,身上立马打个冷颤。
她可不想嫁给他这样的人。
连草去掰他的手,终于把腿给挣了出来。
她喘着气道:“七殿下,你讨厌什么样的人?”
他讨厌什么样的,她便做什么样的。
赵从松开手,看着她的眼,道:“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