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前些天刚回家,孙阿姨给自己开的那两个小时婚姻大讲堂,尤其是自己被打击得节节败退的心虚场景,又不由自主尴尬地轻咳两声:“是……她之前给我介绍了……相亲对象。对方是她特别好一朋友的儿子,之前还帮我照顾了一段时间橙子,就我在香港那段时间,搞得我挺不好意思的。再加上早就约好了,让我端午去隔壁吃顿饭。”
蒋成:“……”
“现在——现在肯定是不成了,虽然一开始也没打算成,但是孙阿姨一直特别照顾我,之前都说好了,现在说不吃就不吃也不太好,所以我想着,还是当面跟人陈阿姨道个歉,别让孙阿姨太难做,所以,端午节那个饭还是要吃的……你觉得呢?”
她满脸诚挚。
问题是。
他、他……他能怎么觉得?
“这样。”
蒋成只能点头。
表示对此“完全不知情”,被提醒了白恍然大悟的蒋少,强掩悚然一惊的虚汗,闷头扒了几口饭,低声应和:“那、那确实还是,还是要吃的。”
出乎意料的“随和”。
舒沅见状,愣了愣,又试探性地开口:
“……你不觉得,不开心?”
“没有不开心、没有。”
“……也不用跟我一起去吃饭?”
换了平常,这不早就都抢着宣示主权,肯定挤破头也得跟去了?
舒沅突然觉得有些奇怪,不等他回答,又没忍住,抬手帮他擦了擦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