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呢?你觉得我要干什么。”
“我不知道,也不感兴趣,只是觉得现在看见你还是很恶心。”
恶心。
她的措辞毫不掩饰的直白,两人又是一时无话。
半晌。
叶文倩吐了口烟圈,忽而幽幽道:“舒沅,文华的爸爸,我的舅舅,前两年得了肺癌。”
“……”
“半年前他已经不能自理,我妈怕他没人送终,所以催着我赶紧从美国回来。撑了这么久,拿好药好医生吊着命。但前两天,他还是走了,是我帮他抬的灵。”
“哦,所以呢?”
舒沅的态度很平静。
顿了顿,她又反问:“还是你们需要我给叶文华的爸爸烧纸钱?”
如今的她就像是个浑身竖满尖刺的刺猬,平静而不容抗拒地亮出武器和獠牙。
唯有蒋成在,或许能够想到:这一刻的她,无非是像极了当年在医院里醒来时的样子,冷而坚定,空前平静的说出那句话。
【我要找律师,叶文华必须为她做的事付出代价。】
然而这么多年过去,显然也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她。
所以至今,叶文倩竟然还是那副无限惋惜的嘴脸,说着:“你不要这么说话,好不好?舒沅,你以为我每次看见你就不矛盾吗?我们本来是那么好的朋友。但是文华死了,你知道,那是我最疼的妹妹,当年如果不是蒋家保你,我恨不得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