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河头一次发觉,他已经琢磨不透惠泽了。
又是几日,乌云悄悄聚在了寺院的上空。
符河非常不喜欢雨天,雨后的寺院到处都是湿漉漉的,沾了水汽的毛发更是比平日重上几分。是以,有雨的日子,符河都会恢复原形窝在惠泽的枕头上,团成一团悠闲地打个盹。
起初惠泽见着符河还会蹑手蹑脚地关上门深怕吵醒他,现在惠泽一瞧阴云密布便会把符河抱在膝上,然后自顾自地翻看经书。
符河翻过身,仰躺着看向惠泽的下巴,挠了挠惠泽的手腕。
惠泽反手捏捏符河的爪子:“乖,睡觉。”视线始终未离开过书本。
符河瘪瘪嘴:“天天看,能看出花来吗?”
惠泽的目光在符河的狐狸脸上稍一停顿,随即离开。
“能看到你看不到的东西。”
“比如说?”
“比如说,你为什么能安然自若地穿梭在院中,不被师父发现。”
符河打了个呵欠:“当然是因为我法力无边。”
“你这点法力怕是只能吓吓小孩子,”惠泽点点符河的鼻子,“因为你有灵性,有佛缘。”
符河一跃而起:“呸呸呸,你才有佛缘。”
惠泽失笑:“我是和尚,自然有佛缘。”
符河气闷:“你哪里看出我有佛缘了?”
惠泽说符河的头上有佛印,除非符河故意现身,否则谁都无法察觉到符河的妖气。